国务院调查组回应西安电缆案:政府监管为何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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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新华视点》记者

Xi地铁“问题电缆”事件曝光后，国务院有关部门迅速组成联合调查组进行调查处理。经调查，这是一起企业制售假冒伪劣产品的严重违法案件，是一起与境内外有关单位和人员串通，购买和使用假冒伪劣产品的违法案件，是一起地方政府有关职能部门疏于监督、失职渎职、部分党员领导干部违纪失职的违法违纪案件。

国务院责成陕西省人民政府向国务院作出深刻的书面检查，通报批评。陕西省抓获非法生产企业犯罪嫌疑人8人，追究职能部门责任人122人，其中部门领导16人，部门干部58人。施工单位的19名涉案人员已被立案调查。

——焦点1:参与的企业如何将劣质产品带入Xi地铁项目？

今年3月，Xi地铁被发现使用不合格电缆，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问题电报”曝光后，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监察部、财政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交通部、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安全监管总局、铁路局、 国家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假冒伪劣商品领导小组办公室组成了Xi地铁“问题电缆”部联合调查组。

经联合调查组调查，“问题电缆”生产企业陕西奥凯电缆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568亿元，变更后实收资本3040万元，法定代表人王志伟。

调查报告揭露了奥凯公司的违法犯罪问题:

一是电缆采购招标中的贿赂和串通。其主要手段是向工程单位和施工单位行贿。

王志伟涉嫌向Xi地铁有限公司员工，即Xi地铁公司及相关施工单位赠送礼品和贿赂。相关人员利用自己的职位影响力和工作便利来“问候”并为其提供便利。

第二，偷工减料，低价中标后以次充好。王志伟等人在接受公安机关讯问时供认，凡是按中标合同报价生产的合格产品都将赔钱，因此采取了减薄电缆内芯、“瘦身”等措施，以降低成本，确保利润。经公安机关调查发现，奥凯公司在生产任务单上标注了产品规格的“密码”以生产缺陷产品。例如，标有“A-5”的产品表示内芯的横截面积实际上是标准的95%，标有“B”的产品表示规格产品的横截面积实际上是标准的85%。

三是在产品检验中弄虚作假。为了逃避监管，奥凯公司在企业自检、业主要求的社会第三方委托检验、施工单位抽查三个方面进行了造假:产品出厂检验减少了检验项目；私自刻制几个检验机构的印章和伪造检验报告；与一些工程建设和监理人员串通一气，通风报信，非法取样品、送样品、获取检验报告，篡改这些环节，合谋过关。

——焦点二:为什么建设监理单位放出“问题电缆”？

黑心企业肆无忌惮地违反法律法规，一些负责质量和安全的建设和监理单位的工作人员也接受奥凯公司的财产，这样“问题电缆”就可以直接穿过。

据联合调查组调查，施工单位在材料进场验收中未严格执行相关管理措施；在材料检验中，违规者默许了奥凯的自我取样、送样和报告。一些人员还接受了奥凯公司的资金和货物，并为奥凯公司生产的“问题电缆”在材料招标和采购过程中进入项目提供了便利。如建设单位项目经理唐某、物资部部长费某多次协助王志伟进行物资采购，并收取了效益费。

但是，监理单位不仅默许奥凯公司违规自行取样、送样和取报告，而且在发现不合格的检测报告后未及时通知建设单位，没有扩大检测范围，对使用“问题电缆”的项目给出了合格的意见。监管单位的一些工作人员还收到了Ook的购物卡和物品。

——焦点3:为什么政府和监管部门会在不同的层面上倒下？

根据调查报告，政府职能部门忽视监督，一些干部玩忽职守，许多安全屏障被打破。工商部门在著名商标认定、违规操作中“偷柱”，质监部门违法、处罚管理，通知未及时公示，房屋建筑部门以奥凯产品质量问题通知代替现场监督。

陕西省工商行政管理局在企业驰名商标审批过程中“偷梁换柱”。根据规定，陕西省著名商标应“自批准注册之日起实际使用三年”，但Ook公司向陕西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申请省级著名商标的“五赢”商标，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于2014年批准，但于2015年申请。在审批过程中，陕西省工商行政管理局使用了2010年成立的“xi安好电缆有限公司”，并在发证时更名为“陕西安好电缆有限公司”。经过这样的违规操作，“武胜”商标被非法认定为陕西省著名商标。

陕西质监局监管不力，部分下属单位领导干部接受奥凯公司购物卡，部分工作人员违规收取检验费。Xi安质局对Xi地铁三号线使用的奥凯公司的电缆产品进行了四次执法检查，发现有三批不合格，只进行了行政处罚，未按规定移交司法机关。Xi安质局检查组崔某等五名干部职工收受财物，玩忽职守。2016年2月22日，Xi安质局对奥凯进行了行政处罚，责令其停止销售并处以罚款，但未及时公开。

Xi市政府未能正确履行职责，忽视了对地铁办公室、建委和质监局的监督，部分人员涉嫌违反廉政纪律和国家法律法规。作为建设行政主管部门，Xi建安建委在接到奥凯公司“问题电缆”的通知后，只是逐层审批，并没有主动进行值班检查。作为业主，负责Xi城市快速轨道交通系统建设、运营管理和资源开发运营的Xi地铁办公室尚未制定关键设备和材料的管理办法，部分工作人员已经收到了Ook的款项和货物。在投标和采购中，奥凯的“问题电缆”很容易进入项目。

-焦点4:如何从根本上管理“问题电缆”？

为了从根本上纠正“问题电缆”，联合调查组建议:第一，对“问题电缆”进行彻底检查，对“问题电缆”在仓库、使用和采购合同中的情况进行逐一彻底调查。如果发现仓库被立即查封，所有在建的仓库将首先停止，然后进行处理，采购合同将立即终止。对已投入使用的产品进行检测和风险评估，对存在安全隐患的产品，在确保项目安全运行的前提下，积极整改并坚决更换。据了解，相关项目的“问题电缆”拆除工作正在紧张进行。

二是相关部门要研究完善关键设备材料招标采购管理制度，抓紧修订招标采购法律法规及配套文件，加快以价格为决定性因素的招标采购管理变革，对技术、质量、服务、品牌、价格等多种因素进行综合评价。

第三，要全面落实“配送服务”改革的要求，加快建立和完善巨额惩罚性赔偿和失信联合惩罚等制度。全面实施“双随机一公开”监管，加强部门联合监管，促进部门间和地区间企业相关信息的交流与共享，及时披露不良信息，提高监管效率和水平。(记者、、梁、魏东华)

(主编: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