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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大学比较政治研究所所长

智库分为不同的层次,如智库、对策、信息数据库等。,但只有由学者组成的大学智囊团才能被称为智库。虽然智囊团应该提供信息并提出对策,但最重要的是要注重话语权的建设,这是国家的基础。

话语权实际上是意识形态权力和文化权力,它与政治权力、军事权力和经济权力一起构成国家权力。从根本上讲,话语权是其他三大权力的灵魂,意识形态是立国的价值。

无论是经济力量还是军事力量,如果没有经济思想和缺乏战斗士气,那么即使是看似强大的经济力量和军事力量实际上也是非常薄弱和脆弱的。

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它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都很强,但缺乏意识形态力量。从中国国家权力的构成来看,话语权的建设是非常迫切的,因为在这些权力当中,中国的经济权力、军事权力和政治权力都非常强大,但是话语权却是“短腿”,这就制约了国家权力在国际上的“挨骂”现象。

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如火如荼。从某种意义上说,建立智囊团需要借鉴西方国家的经验。笔者认为,西方国家最具影响力的智库不是中国人经常提及的兰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和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而是由大学教授组成的松散或有组织的学术团体,他们实际上扮演着智库的角色,通过话语权的建构引领着国家的发展方向。

“民主”的流行 还不是多亏了美国智库会造词

一方面,他们在捍卫国家领导权方面发挥了积极的政治作用;另一方面,这种发言权已经成为一种“普世价值”或一种世界标准,其他国家不得不根据这种发言权来判断自己的对错、好坏,导致许多国家走上了不归路。在中国,许多事情实际上是对的,但根据所谓的“普世价值”标准,它们被解释为错的。对于一个大国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危险了。

“民主”的流行 还不是多亏了美国智库会造词

例如,在经济学中,哈耶克和弗里德曼的新自由主义思想在过去30年里一直很流行,许多国家都深受其害,尤其是在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中。

在政治方面,美国有一个松散的学术团体,叫做比较政治研究委员会,它领导了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的现代化研究。现代化本身没有错,但他们领导的现代化研究实际上是美国化的同义词。例如,利益集团和政党在利益表达方面的竞争被视为判断现代化的标准。实践表明,当这些所谓的现代化标准被用于发展中国家时,它们都变成了政治灾难,政党斗争的政治撕裂了一个又一个国家。

“民主”的流行 还不是多亏了美国智库会造词

20世纪80年代,民主化研究在美国政治思想中再次出现,其倡导者是威尔逊国际学术中心。与依兰德公司等研究机构不同,该中心的研究力量主要来自美国大学的教授,其流动性非常强,因此其理论水平必须高于主要智库。

在20世纪80年代,他们创造了一个新概念——变革,即民主变革。他们主张所有非西方国家都应该转向美国式的民主,这是福山的“历史的最终结论”,也是中国人所熟悉的。因此,不难发现,美国大学智库的主导作用在美国话语权和软实力的构建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就中国而言,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新自由主义走在了前列,但我们成功地抵制了新自由主义的浪潮。一方面,我们在改革开放中吸收了市场化、产权保护等有益的内容;另一方面,如果中国不坚持自己的民族自治,很难想象中国是否能够承受新自由主义的冲击。

就政治话语权而言,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治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美国的影响,无论是现代化研究范式还是民主化研究范式实际上都朝着美国化的方向发展。换句话说,不管他们中的哪一个是“寻求改变”。客观地说,“改变”是正常的,但它会在哪里改变呢?这些研究范式都指向美国。因此,社会主义中国拥有自己的话语权是十分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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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经济学话语权的力量在于我们有意识地提出了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如何建立这个学科?首先,应该努力研究企业的性质。对西方经济学来说,企业的本质只是经济的,追求利润最大化。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华为和其他国有企业不能进入美国市场?这表明企业具有政治性。我认为这是中国经济学的突破点。

此外,企业并不在真正的空运行,而且在企业之上还有一个政府或国家。这种关系被称为政治经济;企业下面是社会结构,这实际上是经济社会学。这些都是新结构主义经济学必须面对的领域。

政府是否有能力保护企业的产权,大力实施产业政策,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国家越落后,国家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就越重要。社会结构是否平等对市场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

纵观经济史,我们可以发现早期的资本主义国家,如英国和美国,都有相对平等的社会结构,而中欧、东欧和俄罗斯都是等级分明的社会结构,这些国家的市场经济比较落后。对中国来说,革命后,特别是土地改革后,社会结构变得非常平等,这有利于市场经济的发展。相反,在印度等许多发展中国家,民族独立并没有解决传统的社会结构问题,市场经济的发展受到了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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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治学话语权力的出路在于寻求新的研究范式。在过去的30年里,许多人根据西方政治理论研究中国,试图改造中国,并一直在“寻求变革”,但变革的方向是不言而喻的。比较政治研究发现,许多国家已经转变为美国式的民主。结果不是很悲惨吗?美国政治制度的核心是党对民主的斗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约有150个新兴国家因“求变”而走向政党争取民主,但实际上没有一个发展中国家因为实现了自由民主,即政党争取民主而跻身发达国家之列。

另一个数据是,在世界上12个人口超过1亿的国家中,除了3个早期发展的工业化国家外,其余9个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印度、孟加拉国、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尼日利亚、墨西哥和巴西)只有中国实行了民主集中制,其余8个国家实行了自由民主,但治理绩效的巨大差异一目了然。

今天,中国政治学研究的重点应该是“寻求治理”。治理已经成为世界政治的关键词,中国适时提出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我们有丰富的资源来发展“寻求治理”的政治。

历史上和文化上,中国有最早和最成熟的治国思想。以人为本的思想和仁贤与能是其他文明尚未使用的伟大治理;从政治实践资源的角度来看,中国之所以取得今天的成就,必须有自己的治理模式,这是许多发展中国家急于学习或直接模仿的。我们的做法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一个模式。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美国大学智库主要发挥了建设话语权的作用,而中国目前的话语权是一个严重的不足,这一任务落在了中国大学智库的肩上。作为一个真正的智库,我们必须反思和批判现有的话语权,从历史逻辑和实践逻辑中探索理论的生长点。那些不符合历史逻辑的理论必须抛弃,那些违反实践逻辑的理论必须修正和发展。基于学科意识,发现问题,建构话语权,建设中国特色的新型智库才能稳定而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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