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药“槽点”盘点：有效性安全性未经明确证实 滥用背后存利益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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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记者周程程，每个编辑陈旭

曾经被称为“神奇药物”的辅助药物，现在在一些医院被监控和停止使用。

《国家商报》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虽然一些辅助药物在临床上被广泛使用，但很少进入相关领域的治疗指南，这也说明辅助药物的广泛使用不符合专家推荐的诊疗标准。

湖北一家三级医院的医生告诉《国家商报》，没有严格的临床试验和数据来证明这些辅助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辅助药物的滥用往往导致医疗保险基金的浪费。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辅助药物还能在医院流行？一些接受采访的医务人员表示，除了医生的用药习惯，他们背后可能还有利益转移。

辅助药物被广泛滥用

根据中国医药(600056)工业信息中心对样本医院2016年药品销售的pdb分析，小牛血去蛋白提取物、脑苷肌肽、核糖核酸ii、复合辅酶等几种辅助药物均在前20位。

《国家商报》采访的许多医疗领域人士表示，一些辅助药物使用不合理，导致医院药品用量“过急”。然而，辽宁省和其他地方的卫生计生委明确将重点放在监测购买总量前10名的药品上，只是为了遏制这种情况。

根据数据显示，2016年武汉五医院共停用免疫调节剂、神经营养剂、肠外营养剂、中药注射剂等35种辅助药物，2015年消耗超过1650万元。

今年第一季度，安徽省舒城县中医院被六安市卫生计生委点名批评，其中包括滥用辅助药物等因素。舒城县人民政府网站上公布的医院整改意见也明确指出了这一问题，要求严格控制辅助用药，对滥用参麦、丹红、小牛血清蛋白、质子泵抑制剂、果糖等“灵丹妙药”的异常现象进行整改和查处。

例如，中日友好医院的一位人士告诉《国家商报》的记者，一些医生在治疗癌症时，由于癌症患者在化疗过程中有很多副作用，他们也会开一些肿瘤辅助药物来止呕和增强免疫力。然而，有时会出现过度使用辅助药物的情况，这将增加患者的负担，因为这些药物的价格很高。

这种情况也受到许多地方的重视。例如，去年年底，甘肃省卫生计生委公布了37种重点监控的辅助药物品种名单，包括甘露聚糖肽、核糖核酸ii、人参多糖、小牛脾提取物等肿瘤辅助药物。

至于滥用的原因，一些制药公司的观察员直言不讳地告诉记者，许多辅助药物被称为“神奇药物”，因为它们可以广泛使用。“事实上，很多都是营养的。你可以用也可以不用。你可以用得更多，用得更少。”他说，受利益驱动，“多用途”很容易发生。

中日友好医院的上述人士表示，事实上，很多医院都要求临床药师对医生的处方进行审核，但由于临床药师的缺乏，审核不严，这在以前对辅助药物的大规模应用没有起到明显的抑制作用。

广泛应用的治疗效果令人怀疑

除了过度使用辅助药物外，近年来，一些业内人士也对疗效水平提出质疑。

上述湖北一家甲等医院的医生在接受《国家商报》采访时表示，所谓的“辅助用药”实际上是一种温和的说法，其真正含义是一种未经严格临床试验证明有效和安全的药物。“也就是说，这些‘辅助药物’的疗效和风险是不确定的。这并不是说辅助用药一定没有效果，而是它的作用根本没有得到证明。”

例如，医生说奥拉西坦被称为神经保护剂，一些中国医生喜欢使用，但缺乏高质量的临床证据。专业诊断和治疗指南的评价是“神经保护剂的有效性和安全性需要通过更高质量的临床试验进一步证实。”这类药物的广泛使用无疑缺乏合理性。

《全国商报》记者发现，奥拉西坦已被列为许多地方监测的重点药物，山东千佛山医院甚至停止了直接使用。

与奥拉西坦等药物相比，某些医院使用奥美拉唑钠的辅助药物清单存在争议。一些医生直言，奥美拉唑钠是胃肠病学中常用的治疗药物，不应归类为辅助药物。

在这方面，上述湖北省一级医院的医生表示，奥美拉唑是一种抑酸剂，是一种疗效确切的治疗药物，但实际上它已经远远超出了“治疗”的范围，被广泛用于“预防应激性溃疡”。“‘预防应激性溃疡’实际上有一点循证证据，但这一证据在中国被无限放大了，以致无论什么手术，如切一个肿块，无论什么稍重或普通的内科和儿科疾病，如小儿肺炎，都有许多人使用奥美拉唑钠。”他说。

存在很大的不良反应隐患

除了不合理使用辅助药物外，有些药物还存在不良反应。

多名医生告诉《国家商报》记者，特别是一些中药注射剂的辅料经常会有不良反应，需要进行监测。

根据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的《全国药品不良反应监测年度报告》(2015年)，全国药品不良反应监测网络当年共收到12.7万份中药注射剂报告，其中严重报告9798份(7.7%)。注射剂占2015年中药不良反应/事件报告的51.3%。

药品不良反应报告数前十位的药品是清开灵注射液、参麦注射液、双黄连注射液、血塞通注射液、舒血宁注射液、血栓通注射液、丹参注射液、香丹注射液、生脉注射液和痰热清注射液。

今年9月，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宣布召回喜炎平和红花注射液，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

上述种类的药物也位于当地重点监控药物列表甚至禁用列表中。值得注意的是，中药注射剂的管制越来越严格。今年2月，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正式发布了2017年版全国医疗保险目录，包括鱼腥草在内的26种中药注射剂被明确限制在二级及以上医疗机构使用。

另外，新目录的备注栏中明确指出双黄连、热毒宁、痰热清、喜炎平、丹红等注射剂只能用于危重患者。

既然有不良风险，为什么要大量使用它们？据上述湖北省甲等医院的医生介绍，从医生的角度来看，有些医生在用药上有惰性。例如，一些医生习惯于长期使用某些辅助药物，认为严重不良反应的发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有些人开这种药几百次或几千次，但没有一个病例，所以他们习惯性地认为这种药是安全的，并形成惰性。”

此外，对于一些疗效和安全风险未经证实的辅助药物，为什么一开始就要上市？一位制药业人士向《国家商报》记者承认，多年前，我国药品注册审查门槛较低，国内制药企业研发能力较弱，存在临床资料造假等情况，导致一些疗效可疑的药品上市。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副局长吴迅在今年10月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重新评估市场上的注射剂需要5-10年的时间。中药注射剂比化学注射剂更难重新评价。中药注射剂的评价是在评价疗效的同时检验安全性。下一步将是制定具体的评估方法。

格雷·空存款和福利转账室

效果不明显，有些药物仍有不良反应。为什么这些辅助药物在医院里能卖得好？

河北3A医院的一名医生向《国家商报》的记者承认，一些医生被开更多的药的兴趣所驱使，包括许多辅助药物。此外，在广泛使用辅助药物的背后，有许多医疗代表将利益转移给医生的情况。

国家商报记者从中国判决文件网了解到，辽宁省丹东市中级人民法院今年1月的刑事判决显示，2011年至2013年，被告人宋迎军所在的神经内科共出具小牛血清去蛋白(0.4g)注射液21309份，红花黄色素注射液3215份，丹参酮iia磺酸钠注射液21654份。辽宁万寿药业股份有限公司销售经理邹谋收51.2153万元，被告宋迎军获药品回扣9.3783万元，赃款用于个人消费。

此外，2015年7月，甘肃省庆阳林区基层法院公布的刑事判决书显示，2011年至2012年6月，庆阳某制药公司向庆阳市人民医院急诊科10名有处方权的医生支付了13种药品回扣43.5万元，其中奥拉西坦每次回扣高达16元。当时，奥拉西坦注射液在甘肃省的最高投标价为78元/片，这也意味着药品价格的20%成为了医生的回扣。

上述湖北省三甲医院的医生指出，在利益转移的情况下，辅助药物的滥用有所加剧，部分疗效未确认的辅助药物仍在医疗保险目录中，造成了有限医疗资源的浪费。"有限的医疗保险基金应用于有效的治疗."

编辑朱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