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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的“我”是作者“父亲爱丘比特”

"你的房子位于郊区,面积太小,看起来像个老鼠窝!"张永才垂涎三尺。

出乎意料的是,被许多日本朋友羡慕的单亲家庭却被第一次来到日本的张永才所鄙视。在日本呆了八年后,我从零开始,夜以继日地努力工作,这完全被我初中的同桌所唾弃和嘲笑。

几年不见后,他的发际线变得越来越高,啤酒肚也翘了起来。与我相比,他显然提前进入了中年。“关键是,日本的房子为什么不兴衰?我听说你的房子每年下跌10%。每年应缴纳哪些固定资产税,继承时应缴纳哪些遗产税?这不是很大的损失吗?”

他很高兴,然后话题又转了:“我在厦门的第三套房子才100元,和你的差不多,但现在市值是400万元!每月增长超过10%不成问题。”

我在日本的家被张永才鄙视。

我记得我邻居的房子是20年前在泡沫经济中以1亿日元买下的,现在它的市值为3000万日元(约180万元人民币)。

张永才开始越来越多地批评我,而爱丽丝并不介意我的日本妻子在场:“看看你,你真是个混血儿,在日本你根本算不上中产阶级!”唉,在2002年,当你被一所著名的大学录取时,你想抱着你的大腿,但这有什么用呢?谁叫你来日本的,这叫跟不上时代潮流。"

他的话从未停止:“现在日本的新干线早已被中国的和谐号超越,时速超过300公里,而日本最多也不过200多公里!”

然后,在他的“折磨”下,我说出了我的月收入,不出所料,我继续画出一个冷笑:“你家一个月只有3万元,你怎么能养活你的三个孩子?”跟我做些海涛,卖给跟我做生意的茶商。你为什么不直接回中国?中国的形势发展得很好。你回去的时候可能会赶上末班车。"

“那你的三个儿子呢?你不能让他们变成日本人?我明白了,还是尽快回中国吧。”张永才掐灭手中的香烟,得意洋洋地说道。

最大的遗憾是:错过了国内资产升值的机会

作为一个在日本生活了八年的80后,我和妻子一年到头的税后工资加奖金总计约为45万元,大约是日本平均收入的两倍,可以算是一个典型的中产阶级。说实话,在那之前,我一直暗暗高兴,经过多年的努力,我被提升为日本中产阶级的一员。

然而,随着张永才的到来,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但我只能在心里暗暗承受:你来日本是为了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还是为了向生活在困境中的老同学宣扬优越感?

然而,当我冷静下来,想起今年4月份的工资单时,我不禁暗暗感到自怜。

我进入这个在行业中享有盛誉的大企业已经六年了。像许多日本公司一样,这家拥有数万名员工并在东京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其工资增长率却像蜗牛一样。

随着员工平均年龄达到43岁,大量老员工的存在导致新员工上升通道严重堵车,经理层大约40-45岁,这意味着从大学毕业到进入这家公司并获得最低层经理的头衔至少需要20年的努力。在那之前,你只能听话和发。

许多中国员工选择去欧美公司的日本分公司,或者干脆回家,因为他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我不得不乖乖地留下来,因为我和我的日本妻子订了终身房间。

在他妻子和岳父岳母的眼里,钱多还是少并不重要。这份稳定的工作相当于保证了整个家庭的生活。如果我说跳槽,他们可能会联合起来让我干净利落地离开家——此外,日本公司一般不接受35岁左右的跳槽,这意味着不忠。

由于我去年的良好工作表现,我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但是我的工资只增加了500元——当然,这个数字超过了前年的300元。我的国内朋友说每年增加一两千并不难,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让我最羡慕和最讨厌的是国内的房地产市场,在几年的时间里,有些地方的房地产市场会成倍增长。在日本,自20世纪90年代泡沫经济破裂以来,房价一直在下降。虽然近年来有所改善,但土地价格只上涨了几个百分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六年前,我买了一栋价值250万元的房子,离车站只有3分钟的路程。现在,由于贬值,估价下降了20%到30%。20年后,房子的估价将为零。

在土地私有化的日本,如果你不吃不喝,经过五年的努力,你可能会换一栋房子。但是多年以后,你所拥有的只是一片土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部分的血、眼泪和金钱都变得一文不值。

在这样的环境下,你感觉不到国家的蓬勃发展,时代在前进。如果你看不到斗争,你可以有回来的希望。套用媒体的说法,日本社会充满了“孤独感”。

对我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是看着国内的同学和朋友通过自己的奋斗从底层爬到中产阶级,从无到有,从普通员工到管理层;八年过去了,我似乎有一个稳定的生活,但我的职业和生活经历一直停滞不前,我能炫耀的只有过去。像所有日本上班族一样,30年后的我一眼就能看透自己。

想让老人帮忙照看孩子吗?日本老年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张永才走后不久,高中同学姜翠花通过微信联系我,说她要来日本几天,请我吃饭。随着日本旅游签证的不断开放,每个月都有一些亲戚朋友来日本——我要么请他们吃饭,要么做导游。然而,在日本“3.11”地震中,大多数人从来不关心我们的生死。

我们约好在东京市区的一家咖啡店见面。姜翠花抱着她4岁的女儿。

“你看你的丈夫和妻子都去上班了,而你的公公婆婆不帮着带孩子,多可怜啊!我真不知道离开家乡留在日本对你有多好!”江翠花对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我妈妈从老家来上海帮我,所有的孩子都交给她了!”

如果孩子出生了,我可能会同意这个说法;但是现在,我不能同意。

事实上,我的日本亲家几乎不帮我们带孩子,尽管我们两个家开车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他们的逻辑很简单:作为父母,自己照顾和抚养孩子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每天早上都要送孩子去托儿所。下午,我们的妻子早早回家照顾她们。晚上,我们基本上累了,变成了狗。

我的妻子和孩子,这一幕总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超级游击队员。

起初,我担心我的岳父岳母如此无情。然而,我很快发现孩子们不会被自己的教养所宠坏,妻子在养育和事业之间找到了平衡,尽管她的收入减少了一半。

已经退休多年的岳父在他家附近租了几英亩地。白天,他会去田里倒、播种、施肥、浇水和拔草,直到日落;晚上,他要么在笔记本上写下关于农业的内容,要么在电脑上搜索信息,以解决白天在田间遇到的各种疑问。

婆婆喜欢陶器。这种兴趣听起来并不那么耗时,但她从来没有闲着——要么去车间练习烹饪,去博物馆看陶瓷和玉器展,要么和其他老人分享经验。

他们都有充足的时间充实自己。就我而言,孩子一出生,我就要亲手抚养,亲手雕琢孩子的成长。

环顾四周,我并不孤单。然而在日本,这种不合理的行为在中国人眼里是理所当然的。老年人和他们孩子的生活是独立的,不会互相干扰。老年人不愿意让他们的生命被后代绑架。

在这个老年人口比例高达25%的国家,年轻夫妇不得不长时间高强度工作,独自承受沉重的育儿压力。年轻人自己也不愿意发出求救信号,因为他们认为这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在日本人眼里,他们的父母就是“别人”。

我回中国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熟人

2004年我第一次去日本是因为大学里中日两国政府的交流项目。之后,她回到中国生活了几年,2009年又去了日本,并于2010年与日本妻子结婚。2013年,我们生了两个男孩,第一个孩子,到了2015年,第二个孩子还是个男孩——这就是我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于张永才和姜翠花。

出国留学后,我带着存了一年的6万元奖学金回国,我觉得自己像个暴发户——你知道,我二十出头的时候,每月生活费只有500元!现在,当我回到家,我不好意思说出我的月收入。

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

近年来,看着越来越多的同学和朋友回到中国发展,我也在为是否留下的问题而苦恼。不是我没有想过要搬家,而是我发现带着孩子的已婚人士回去不现实。

2015年,我第一次带着我的双胞胎儿子回到中国。可能是适应环境的缘故,他们在下飞机时开始呕吐和腹泻,并发高烧,所以他们不得不被直接送往医院。

通过我叔叔的关系,我终于让我的孩子住在我家乡最好的医院,一个拥挤的三人病房。我一进门,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幸运——走廊两边的地板都被盖住了,拿着输液袋的孩子和焦虑的父母都睡得乱七八糟。

我妻子漫不经心地说,这是野战医院吗?我只能沉默。

我妈妈告诉我有这么多人,因为没有人相信村级诊所和小医院。当时,初级医疗系统不工作,所以每个人都不得不挤着头钻进市医院。

在医院住4天要花5000元,对于中国或日本的中产阶级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我的三个儿子每个月回家后感冒一到两次,估计我的家庭就会破产。

回到日本后,我拿着发票给我报销——日本孩子的医疗费用一般一次只需15-20元,当你去国外看病的时候,如果你有发票,你也可以回日本给我报销,不管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我问自己,当我回到中国时,我做事情时想到的第一个想法是:你认识谁,他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现实是,我出国已经八年了,用便捷的网络仍然很难维持以前的人际关系。重建是复杂的,各种口是心非和“甜言蜜语”不是我想要的。

“在日本,你最多只能算是二等公民。”张永才似乎不愿意放弃说服我回国发展的想法:“我这次来日本,一些顾客偷偷给了我6万元的花呢。”张永才现在是一家私营企业的广告总监,月收入2万元,他很自豪。

标题:我一个堂堂日本中产 被国内的朋友笑话房子小 票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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